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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澄柳】《欲行复归 回望终叙》一

某日,晚吟于病时至一奇地,不知其何时而何处也。见三弱冠男子,奇之,然不惧。亦有一男子,魂穿与晚吟身。片刻皆回,叹曰怪哉。




 · 晚自习时想出的一个蜜汁脑洞,约莫是不定期穿越梗

 · 近期精尽人亡,恕缓慢更新……

 · 人物归秀秀,ooc归我

 · 前篇      引子




    

    江澄腿还有些虚软,为了避免太过有失脸面,干脆扶着床,缓缓坐了下来。


    那个刚刚说话的奇装异服的人走进一步,也蹲了下来。江澄挑眉,伸手挡住温笑着凑过来的一颗头。


    那青年一愣,轻叹一口气,道:“好了,知道你酒量不怎么样还拉你去聚会这件事,是我不对,我知错啦,再气伤肾啊师弟。”


    江澄一怔,眼角忽然轻轻跳动起来,很幼稚地一反常态地一锤地,佯装愤怒道:“谁是你师弟!”

    

    那人声音中果不其然泻出一丝慌乱:“行行行,不叫你师弟了,地上凉,你先站起来。”


    江澄面上表情不变,心底暗笑一声,拍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来。


    怕不是被阎王爷弄混了最后的画面。江澄苦笑。


    那个青年伸手想要扶他,被江澄一爪子拍开帮扶的手,笑起来,半晌,不觉十分尴尬,清咳一声。


    江澄微瞪他一眼,摸索着靠在一根柱子上,微阖着眼睛,打量起那三个自顾自说起话的青年来。


    为首的那个最高,看起来似乎和这位“柳巨巨”身高差不多,甚至可能与我原身也差不多少,很温柔,看上去温和,彬彬有礼。只可惜拿着一本鬼画符的书,不停念叨,估计是疯了。【当然不是啊当然不是!】


    第二个,就是正在对面比手画脚说话的那个,傻不愣登。嘴里叼着风干的棕色饼,手里一直摆弄一个会发光的黑板砖,和那个智障聂二差不多高。


    江澄半阖眼睑,在内心细细品味那人脸上的表情与拿着几百卷春宫画册的聂怀桑的表情差别。


    居然……真的差不多。江澄腹诽。


    第三个——刚刚凑过来的,现在跑到一个半露天的凉室乘凉去了,看起来最好相与。衣物整洁,干净利落,就是希望不要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江澄皱起眉。半晌,眉头舒解开来。


    现在最高的去了“厕所”也就是茅房,第二个猥琐地笑着跑去凉室玩板砖,第三个爬上梯子,坐在榻上玩另一个可以折叠的发光片子。


    江澄又重新闭上了眼。


    正当江澄出神想着自己那边尸体的惨状时,忽然头一阵轻微的晕眩。


    江澄一抖,本能地按上腰间并不存在地三毒,猛地睁眼。


    眼前忽然被一个雪白的东西于黑暗中划过。


    江澄一愣,眨眨眼,重新低下头。


    一睁眼,正对上自己绣着九瓣暗纹的白色简靴。


    江澄瞪大眼睛,久违的过分安静猝不及防的刺了一下他的心脏。


    淬毒的银针细且轻,却深,戳出一个伤口,往外溅出滴滴鲜血。


    许久,江澄重新躺回榻,拉上被子。

 



    五分钟前,某世界的楼梯口上。


    柳清歌被沈清秋和岳清源左右抬着走在楼梯,神智早已经不甚清醒,蹙着眉头,很轻地嘀嘀咕咕抱怨:“沈清抠!你他妈不知道老子酒精过敏吗!扛我去酒席——还给我喝酒!会吐会晕的!有病啊……滚开!滚滚滚别碰我!死给滚……”


    岳清源哭笑不得地看沈清秋的手被一百零一次拍开,放开手,让沈清秋把醉成一滩的柳清歌放到扶手上,自己抱着挣扎上了楼。


    尚清华痴汉笑着盯着手机屏幕,一丝视线也没分过来。


    咔嗒一声,尚清华已经开好了门,打出灯,三人进了房。柳清歌眩晕这摸索进了寝室,迷迷糊糊地靠在上下铺的梯子上,阴沉着脸,抱着手臂听沈清秋巴拉巴拉讲起他自认为很好笑的别人醉酒后的滑稽的样子。


    柳清歌冷冷听着他眉飞色舞地讲起“平时高冷如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的柳巨巨是如何一声倒在桌子上然后颤抖着站到沙发做起了广播体操”的事实,头皮发麻。隐忍许久,沈清秋越讲越令人发笑,再也抑制不住怒气,一拍柱子,吼道:“够了!!”


    沈清秋一愣,默默噤声。


    一阵轻微的习以为常的眩晕袭来,柳清歌撑了下头。


    沈清秋温和无害地眯眼笑着:“忽然肾虚?”


    柳清歌“呸”一声:“你才肾……”



    于是三人或滑稽或清新正直或笑得一脸猥琐的脸,便混杂着寝室的床铺们,搅进了忽然处于一个从未见过的场景的柳清歌的眼了。


    柳清歌愣在一张榻上。半晌,他猛地眨眨眼,微微动了动手指,再确认这真的不是梦境后,便一个踉跄抖在冰凉的石砖地上,手指下意识摩挲地上刻的密密麻麻的暗纹。


    若是说刚刚他还是迷迷糊糊半醉半醒,那么现在就是百分百绝对清醒了。


    柳清歌皱起眉头,悄悄环视四周。


    眼前仍然有些昏黑,可能是因为刚刚紧张了还没有适应的缘故;建筑的风格,大约只在一些古装剧里面见过;在身上摸两把,此人应该是个成年男性,而且身体很好很健壮;而室内各种东西尖锐的破碎,大约……就是那柄被扔在地上的银紫流转的奇剑,所干的了。


    他愣了小半会,忽然撑起头,手指按上太阳穴。


    所以,我到底在哪儿?现在是什么状况?有人吗?


    为什么这么安静?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我回来?那柄剑为什么要发狂?


    我的寝室和“我自己”呢?


    那么“我”是谁?!


    柳清歌紧紧团起眉头,又把手撑上下巴,再盘腿坐了起来,最后坐着前倾倒了下去,脸正对上一双白靴。


    正当他打算站起来翻翻书打算看看此人姓甚名谁时,一阵白光忽然射进他瞳孔,忽忽地放大后——


    一睁眼,发现自己维持着当时靠着那梯子是一模一样的姿势,靠在左边的柱子上。


    为数不多的清醒又缓缓被酒力所吞噬,柳清歌已经站在阳台口的脚步停滞了,腿猛地一软,被门框一绊,愣神着直扑上了尚清华的一双臭球鞋臭腿,连带着吓飞了尚清华手里的手机。


    尚清华愣愣地看着映着蓝光的8848飞出去,新手机在窗台的边缘轻轻摇了几下后,摇摇摆摆飘下了四楼,手上还残留着柔软皮革贴身温存的触感。

    

    半晌,冷冷的寒意顺着腿上的神经溢上他的大脑,头皮欢乐地战栗起来。


    而后,尚清华惨叫着跳出柳清歌钢筋般死箍着他腿的手臂,“嘭——咚”“啪!”“噔噔噔”跑下了楼,顺便着引来了正咸鱼着的岳清源和沈清秋。


    所以,沈清秋一掀开床帘,便看见了大敞着的两扇门与一般在内一半在外的柳清歌的小腿,倒吸一口凉气,爬下梯子与只在裤带上哭乱绑了个死结的岳清源一起搬运早已僵成一块木板的柳清歌。


    在感觉自己小腿被拎起来了一些时,柳清歌迷迷糊糊想,

那个人……大概是幻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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