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活过刹那,前后尽是黑夜

【柳澄柳】《欲行复归 回望终叙》二

 · 晚自习时脑袋一热想出的爆肝产物,大坑

 · 我之前咋没发现仨小时我能写三千字嘞



前篇:引子  

Ready?

     Go!


柳清歌看着书上密密麻麻的俄语字母发呆。

照理说,作为一个一米八几的还算是比较强壮的男性,坐在翻译台上用低音炮翻译七扭八绕的俄语时,画面总是不及一个美女清脆的声音和闪亮亮的大眼睛好看。

他摸摸光滑的印满黑色小字的纸张,低下头。

可是他忘不掉,当初家人是如何骄傲地给五岁的他展示一柜子“优秀翻译家”的奖杯、奖牌与证书的。

他把身边的圆规与尺收拾进包,拿出词典。

于是,高三选专业时,一个理科从没出过前五的人,拖着他一家子的殷切希望和太爷爷的遗愿,终于填报了文科。整件事在学校流传成一段神话。

甚至他也想过,为什么?凭什么??

柳清歌拿出水笔,打开册子,沉入进今天份的作业。

俄语系的作业总是出奇地多。好一会,想了又想,终究是没能想出那道诡异语法题的答案。柳清歌按掉笔,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便干脆合上了书,塞上耳机,一边“咔哒”着一边刷完今天份的推送。

等差不多了,柳清歌拔了耳机,把各种书和资料和笔一股脑塞进了包,甩包走人,留下一个雪白衬衫的背影。

 


那天晚上,江澄一回去,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一是因为他平日里从不会用这么难以言说的姿势坐在地上,脸对上自己的鞋,就差亲上了。

二是……灵力异常地平稳,平稳到令人发指。

自从莲花坞被烧、自己的金丹被抱山散人修复后,身体里就时时刻刻会有些极轻微的灵力震荡。虽然轻微到连他自己有时都几乎察觉不到,但“根本没有”和“基本没有”,还是存在着本质性的差别的。

江澄从地上爬起来,掸掉身上沾的灰尘,微微活动了下手脚,坐回床上。江澄手一翻,掐个剑诀,催起灵力微动手指,几尺外的三毒幽幽升起。

闭闭眼,强迫着回想了下再也不想再次面对的几个画面,灵力又毫无征兆地立即失去了流动,剑“啪”地摔落在地。

江澄紧皱起眉,重新催灵力挂回三毒。刚想马上去查阅下正放在房间里的一堆古籍看看是怎么回事,就怔在榻上。

以他的经验来判断,刚才的情形,百分百是魂穿——因为身体的相似度比较高,甚至可以说是奇高无比,于是由于某种不明原因,在深受重伤或灵魂不稳时,极易忽然传进另一个世界——甚至可能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不同时间。可是,无论是学识再渊博、甚至蓝家那群小古板老古板们,估计也不太可能听说过有这种“可以帮助人平息灵力不稳”的情况发生,更加是不会解决这种情况了。

况且,江澄又不傻,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那么,是怎么回事?

江澄用手轻叩几下床板,少顷,一转身躺下,拉上了被。

一夜无眠。

 


待第二天的第一声鸡叫响起,江澄就幽幽睁开眼,翻身下榻穿衣。

今天的灵力,虽然仍旧十分平和、一点令人不疲劳,可毕竟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安安稳稳的情况。

江澄整理好中衣,开始穿一件件繁复的外衣。末了,从墙上取下三毒,拿在手中掂了掂,拔出来,注入灵力,剑身亮起澄澈的紫光。江澄一收剑回鞘,出房,开始晨练。

卯时的天还没有完全光亮,太阳只从湖面上露出小半个头。

江澄一边舞着剑一边看着太阳缓缓升起。一炷香过去,剑也舞完,太阳也已升起,紧接着,弟子们陆陆续续走出房间,有的还打着小瞌睡整理衣带。江澄便进了校场,亲自训练指导那些穿紫衣紫袍的弟子们——当然是不打瞌睡的那种。

不休不止的训练直到巳时过半。结束训练打开坞门的钟声响起,最小的弟子们欢呼着跑出去,大的有些还在练,以及一些被罚的或者打基础的在那儿扎马步。江澄呼出一口气,收剑,感到熟悉的微微晕眩。

是了,就是这种灵力轻透支的满足,似乎才能让江澄找回一些生存的感觉。

江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些,昂首阔步回房,仿佛已得了雄心壮志,精神倍加。

希望不要再痛就好。

 




六点整,柳清歌踩着尚清华与沈清秋的呼噜声,起了床。

作为一名大二学生,柳清歌的生活作息,用沈清秋的话来说——就像那种BBA啥的。

六点起床,六点半吃早饭,七点开始背单词,背到七点半晨跑,半小时后上课,每天四节再一个社团,十点整准时熄灯睡觉,雷打不醒——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几年难得一次的生病,几乎天天如此。

还不是因为天天晨跑有助于身体健康。

柳清歌嘴角将勾不勾,暗爽了几秒后又冰霜回去。

柳清歌向还躺在对面迷迷糊糊的岳清源挥挥手算打了个招呼,便翻身下床爬下梯子。

洗个脸、刷个牙,再稍作些修整,大约到二十分,便背起书包,出了门。寝室里,留下两个还在呼呼大睡的家伙和一条目送他壮烈背影离去的视线。

柳巨巨一路小跑着跑进食堂,买了三个包子和一杯豆浆,随意找了个位子啃起早饭,手里翻弄着那本万恶的单词书。三两口啃完,挺挺背,捶捶腰,背起单词。

据说,在嘈杂的环境里读书,更有助于提高注意力。毛主席和他太爷爷和爷爷和奶奶和外公和外婆和父亲和母亲都这么说过。

稍微出了些神,柳清歌猛一摇头,继续集中精力背单词。

当然,就是这样,才让一个之前语言方面一直不如何的柳清歌成为了年级数一数二的学霸学神,且常年屹立不倒,就像那种最厉害的山脉里的最高峰。

今天早饭吃得有些快,柳清歌掐着表想,那就多背些好了。

四十五分钟后,一个穿白色衬衣的背影,准时无误地出现在操场上。

 



江澄死咬着牙,死撑着手臂不让自己倒在桌上,冷汗从额头大颗冒出,墨汁滴在毛毡上。

江澄是真想要骂人了。好容易撑了六七天,丹疼又来了。

他还是不知道,那次到底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自己的金丹痛成这样还能不能活;如果能、如果有,那个人,又会是谁?

江澄把笔摔回砚台,暗骂一声,忍痛蹲下来。可是,正如前几次一样,金丹的疼痛并不能由于蹲下而得到丝毫的缓解,反而是愈演愈烈,且感觉震源越来越大,几乎扩散到背和大腿。

江澄一手捂腹一手胡乱扯了张纸,咬牙写字。

“江澄,字晚吟,此莲花坞;如死,转此于金凌。”

“凌”的一捺还没写完,相似的白光就又闯进眼球,

紧接着,下一秒,及其宽敞明亮的一个大屋子,和诡异的书,就重新把江澄拉进了个完全陌生的境地。

江澄僵着脸看向写满自己丝毫不懂的字符的大摊开的书,一抬头看见一个蓝眼睛金头发的女的在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很好,”那女的忽然换了一种明显不熟练但是江澄勉强听得了的话:“那个第四排中间的……柳清歌!请你回答一下,Они часто переписываются с профессором的后面应该填Полевом,Полевым,Полевому 还是 Полевыми。”

江澄缓缓合上书,看见封面三个大字“柳清歌”。

江澄拼命地压制住冲上去砸掉那堆奇怪东西的冲动,站起来静默在空气里。

 



但是,与此同时,柳清歌也是非常迷的。

为什么他只是刚在书上摸了个名字,就到了这个地方。

他拼命保持意思淡定,从桌上爬起来,瞄到还没有干透的一张字条。

柳清歌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这么说来,上次……不是幻觉?感受极真实,思考毫无停顿,可是这身体感觉也实在是……太像了!

他几乎一步一踉跄地走到镜前,打量了下这人的衣着相貌——又确实,不一样。

沉默片刻,他重新拿起那张诡异的字条,端详上面的文字,记下“自己”的名字与所在地,顺便分析了一下这人的性格。

笔触用力,写的非常快,笔锋凌厉——性子也大概是十分凌厉的;笔画不稳却只有这几个字不稳——大抵是有什么疾病突发;间架结构、笔画节奏出奇的好——严格的家教!

对啊,那柄剑——

柳清歌拾起被扔在地上的三毒,暗暗腹诽一句真不知爱惜,便拔出了一寸。

忽然,全身如过电一般,泛起一阵酥麻,瞬间浑身充满力气,剑身也随之亮起紫光。

“卧槽。”

细细端详一会儿那剑,他便放了纸,抱着三毒盘腿坐到床上,仿着电视剧的套路闭眼“打坐”,顺便非常恶趣味地加了个翘得老高的兰花指。

横竖是个修仙的,估计打坐方式差不多嘛。

然后,过了一会,便换了回来。

柳清歌嘴角极不易觉察地勾了勾,重新翻开书本。

一整页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狗柳清歌”。




 · 俄语的题目网上抄的,并不会俄语也不好意思去向会的人讨题并且我也不知道那个该咋做orz

 · 算上没录进去的手稿居然已经8500完了这咋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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